01 Oct 2020 Story Nature Action

最新虚拟线上旅程,聚焦泥炭地!

根据联合国生物多样性和生态系统服务政府间科学政策平台,人类活动对75%的土地,66%的海洋和85%的地球湿地产生了负面影响。联合国报告同时敲响了气候警钟,地球正处于临界点,一旦突破了这一临界点,自然为所有生命提供商品和服务的能力将可能无法恢复。

为帮助大家了解“自然如何为我们提供商品和服务”,联合国环境署发起“为生命呐喊”2.0活动,邀请大家踏上互动式线上旅程,走进4种不同的生态系统——海洋泥炭地热带稀树草原 和森林,了解它们对我们的重要意义,它们受到何种威胁,以及我们可以做些什么。

https://youtu.be/tHn6QOVEZQU

在此次旅程中 ,我们带大家探索一个独特的生态系统,它遍布全球,但却并不为人们所熟知。它是泥炭地,自形成之日起,就发挥着关键作用,包括过滤淡水、培育药用植物、保护土地免受洪水侵袭、捕获并存储大量碳。尽管泥炭地仅覆盖地球表面的3%,但其碳存储量却是全球森林碳储总量的两倍!

加入我们,探访世界各地最著名的泥炭地生态系统,包括南美洲南锥体的米特半岛泥炭地(Peninsula Mitre)、加拿大最大的湿地——哈德逊湾低地(Hudson Bay Lowlands)、巴西南部亚马逊盆地、北爱尔兰Ballynahone沼泽、刚果盆地泥炭地、波兰斯沃温斯基国家公园(Slowiński Park)、中国若尔盖高原泥炭地、印尼泥炭地等。

今天,我们对话联合国环境署自然保护区卫士克里斯汀·汤普金斯(Kristine Tompkins)和海洋卫士刘易斯·皮尤(Lewis Pugh),一起聊一聊泥炭地的重要性。两位都亲身到访过泥炭地这一遥不可及的独特世界,通过汤普金斯和刘易斯·皮尤基金会,始终奋战在“保护和关爱自然”宣传倡导工作的最前沿。

联合国环境署:克里斯汀,您已经保护&恢复了智利和阿根廷的数百万英亩土地。你最初是受到了什么启发,决定开启这项事业呢? 

实际上, 1992年,我的丈夫道格拉斯·汤普金斯(Douglas Tompkins)深刻意识到我们可以通过开展公私合营的保护项目献力全球保护行动,最终的成果也是令人欣慰的,我们成功推动在智利和阿根廷建立了新的国家公园。我想我是受到我的丈夫的感染和启发。我们希冀创建大规模的永久性保护区。自从我们开启了汤普金斯保护区的事业,就没有什么能阻碍我们前进的脚步,至今我们仍然持续在智利和阿根廷设立新的保护区和国家公园,希望这些自然区域得到保护和恢复。

UNEP:  联合国环境署:刘易斯,您一直在为设立极地海洋保护区的事业而奔走。为什么您会不惜一切代价,甚至冒着生命危险来推动这一倡议?

我已经在海洋中游泳30多年了,亲眼见证了海洋所经历的巨大变化。最大的变化发生在极地地区,我目睹了海洋变暖、冰川融化、永久冻土融化和海冰消失。这些变化将影响我们每一个人以及整个动物界。泥炭地储存了大量的碳,如果我们不保护好像泥炭地这样的重要生态系统,一旦这些碳释放出来,气候变化将迅速加剧。我不能袖手旁观,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发生。

联合国环境署:您们是如何了解并爱上这一看似生僻、偏远的生态系统的?

克里斯汀:道格拉斯(Douglas)曾于1960年代初期在智利和阿根廷接受滑雪训练,自那时起,他开始深入了解南锥体 (Southern Cone)。我在1990年代初追随他的脚步来到这里,我们都爱上了这一地区,但更重要的是,我们在这里看到了多样化的景观,从温带雨林,即现在普马林·道格拉斯·汤普金斯国家公园所在地,到广阔的巴塔哥尼亚草原。最近,面对严峻的气候变化,我们将重点放在泥炭地的保护上,尤其聚焦在智利和阿根廷的火地群岛(Tierra del Fuego)。例如,拥有近84%阿根廷泥炭地的米特半岛(Peninsula Mitre),是该国的重要碳汇。

刘易斯:我的大部分南极探险之旅都是从巴塔哥尼亚出发的,我通常在那里做最后的冷水冲刺训练。比格尔海峡(Beagle Channel)是我进行南极耐力游泳训练的理想场所。水是冰冷的,但没有冷到无法训练。达尔文冰原(Darwin icefield)的冰川尖端到达了位于比格尔海峡和麦哲伦海峡的峡湾的海平面。

每当我经过巴塔哥尼亚时,我都会告诉自己我需要在这里多呆些时间,这里真的太美了!我坚决支持将陆地和海洋保护区联系起来,统一保护。支持米特半岛泥炭地保护倡议提案。

联合国环境署:您们认为自己最突出的成就是什么?

克里斯汀:哦,这很难说!当然,18个月前在智利进行的最后一次国家公园捐赠活动必须要提一句,这是历史上最大规模的自然保护区捐赠之一,但我们很幸运能够在过去28年中实现了我们设立的大部分自然保护目标。我一直为我们的团队感到自豪,为我们在每一个具体合作项目中与政府建立的关系感到骄傲!

刘易斯:必须是在南极建立罗斯海海洋保护区。我2015年在那里挑战极限游泳,旨在吸引各界的关注,强调保护这片海域的重要性。那是我有史以来最艰难的一次挑战——更不用说也是最寒冷的一次!之后的2年,我还不得不坚持在各国各首都之间穿梭,最终推动各方签署了最终协议。真的太累了。但是罗斯海是地球上最重要的生态系统之一。如今罗斯海海洋保护区面积达150万平方公里,是世界上最大的海洋保护区。如果你对面积大小没有太多概念的话,我可以打个比喻,它的大小相当于英国、法国、德国和意大利的总和。

联合国环境署:我们普通人如何能够做贡献?

Kristine:克里斯汀:首先,这或许也是最困难的一步,就是下定决心加入这场运动,改变我们与自然的关系,并建立更加健康、更有尊严的社区。如果没有这一承诺,我们将很快退缩,最终无所作为。

这和生活是一个道理,一个人必须全身心投入到某件事中,绝不撒手,才能做成一件事儿——就像我们每天都要起床,我们喜欢的事物才能坚持做下去。有数以百万计的人从事着自然保护工作,我们每个人都是平凡的,但如果我们每个人都做好自己的本分工作,聚沙成塔、集腋成裘,我们也绝不会允许自己不作为。

刘易斯:首先要具备环保意识,充分了解我们的行动对周围世界的影响。例如,你的每一次购买选择都可能影响到你将来为孩子留下怎样的未来。我们吃的食物、穿的衣服、旅行的方式、房屋的供暖和制冷方式,都会产生影响。

我认为多置身于大自然中也很重要。我们只保护我们喜欢的东西,当你借此机会见证自然是多么神奇时,你会情不自禁地爱上自然世界。

联合国环境规划署:您们下一步的工作计划是什么?

克里斯汀:我们有许多新项目正在进行中,以保护智利和阿根廷的陆地和海洋,当然,我们也要同时兼顾过去的一些项目,这些项目的工作量也比较繁重。经常有人问我们:“下一步您将做什么?”我可以告诉你,气候和物种灭绝危机的紧迫性与日俱增。我们被迫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应要更快,更大规模,更坚定地工作。

刘易斯(Lewis):现在,我和我的团队专注于在南极洲周围建立海洋保护区网络,以保护该地区免受工业化过度捕捞的危害,并帮助减轻气候变化的影响。

这些保护区将被设于南极东部,威德尔海 (Weddell Sea)和南极半岛。与罗斯海海洋保护区加在一起,受保护的海域面积将超过400万平方公里。这将涉及大量工作和外交,因为要求管理南极洲的25个国家达成一致。但是我对此坚定不移,立志让这片区域获得适当的保护。